Chapter 04.

 

而從何夢隅身邊逃走的任珞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正想喘口氣,誰知道又有人從他背後冒了出來,冷不防就開了一槍。

 

「嗚呃!」

 

他應聲倒地,被擊中了腹部,雖然不是甚麼重點部位,但中槍這種事情,任誰也沒辦法習慣。

 

「小鳥,最近撐很久嘛!殺人有沒有進步啊?」

 

襲擊他的是一個金髮藍眼,一看就是歐洲人臉孔的男人,穿著一件白襯衫搭配褐色長褲和馬靴,一對復古的吊帶,一副童話故事裡白馬王子的裝扮。

 

「是......是你?」

 

任珞之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簡直史上最倒楣,居然遇到惡名昭彰的彼特!

 

眼前的男子有名程度不亞於立花仁,他聞名的點是喜歡惡作劇,殺人對他來說只是遊戲,對方的痛苦對他來說只是娛樂的一環,每天都一副很快活的模樣;而且生性狡詐,在打不贏的時候總能夠順利脫逃,大家都稱他為最適合生存在這個世道的男人。

 

「小鳥兒,陪我玩玩吧?」

 

彼特一步步靠近任珞之,笑得一臉人畜無害,若不是現在的社會已經變成這副德行,他也許會是個萬人迷吧。

 

任珞之沒有作聲,他現在只能趕緊思考逃離的方法,但現在他已中槍,體力更耗弱,即使使用了煙霧彈,也許也逃不出彼特的手掌心--

 

「別怕,我""不會殺你。」不知不覺,彼特已經在任珞之身前,話才剛說完,一塊白布蒙上任珞之的口鼻,他隨即失去意識。

 

當任珞之醒來的時候,人在彼特的懷抱裡,彼特將他帶到一處沒看過的空屋,並綁著他的雙手雙腳。

 

正想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嘴裡也被塞了東西,不過這種情況來看,多說恐怕也是無益的了。

 

彼特感覺到動靜,便笑笑地看著他說道:「你醒啦?這裡應該是沒有別人會來打擾了。」不知道為什麼,彼特的臉有些模糊,聲音聽起來也很遙遠,難道是剛剛的藥效還沒過嗎?不對,感覺不太對。

 

彼特將任珞之放在一張破舊的床上,接著便好整以暇地坐在旁邊點開手錶,一看,臉就沉了下來。

 

「嘖、為什麼會有人在附近……」彼特咬了咬拇指指甲,一邊想著該怎麼處理這個打擾他興致的傢伙。

 

任珞之腦袋昏昏沉沉,五感變得非常遲鈍。

 

彼特是出了名的神槍手,而且會在彈藥裡頭填充藥物,剛剛見面時那一槍,是故意不打中致命部位,要使藥效在他體內發作;不知名的藥物正在侵蝕他的理智,而身體方面,手腳都被綁住就算了,現在即使他沒有任何束縛,恐怕倒在地上也爬不起來。

 

「難得我做了新的玩具想試試效果……還是讓那個人也加入好了?」彼特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掠食者,他只想著如何讓事情變得更有趣,不過對方似乎正在遠處偷偷觀望而沒有貿然靠近。

 

「距離……718.1123米……方位西南西偏0.1028……」彼特忽然喃喃地唸了一串數字與方位,精準到小數點以下第四位,並以絕快的速度拔槍,並且命中躲在遠方的何夢隅!

 

可憐的何夢隅,腿上才剛中一箭,這下子左肩也中槍了,而且是有不知名藥物混在裏頭的莫名彈藥!

 

彼特幽幽地走了過去,不疾不徐的腳步,似乎一點也不怕對方逃跑或反擊,因為從剛剛任珞之的反應來看,這次的藥效還算不錯。

 

何夢隅倒在地上,感覺左肩又熱又燙,整個痛覺延伸至整隻手臂甚至到了左胸和頸部,明明只是中了一槍,卻感覺全身脫力,體內有如烈火在翻騰。

 

「嘖嘖,這臉我不喜歡。」彼特望著何夢隅上下打量,完全沒有要和他對話的意思,好像將他當作物品般,接著抓起他的左手拖著他在地上走──

 

何夢隅的左肩被這樣一拉扯,更是痛的生不如死,漂亮的五官全皺成一團,卻叫不出聲音,現在任何一點點對身體的震動,都讓他痛的幾乎無法忍受,眼淚都流了下來。

 

中間經過幾個門檻或窟窿,也不用說就知道彼特是故意的,回到屋內的床邊時,何夢隅已經一臉狼狽。

 

回到空屋,「你來這是路過?還是想撿便宜?還是……想跟我搶小鳥玩?」彼特這才正眼看向何夢隅,並且試圖和他「對話」,但是後者根本無力回答,他其實也不在乎對方的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既然你來了,那先當觀眾好了?晚點再來處理你。」彼特笑著拍拍何夢隅的肩,這原本看似普通的互動,如今對何夢隅來說像是來自地獄的招呼,痛不欲生。

 

彼特走回任珞之的身邊,在他一旁坐下,看著他空洞的眼神,自己卻勾起一抹開心的微笑──在現在這個時代,你真的很難再看到有人跟他一樣笑的這麼開心了。

 

「我一直都對亞洲人臉孔有點興趣,正好你的性格我也喜歡,我一直在找適當的時機來和你玩呢……」彼特輕撫著任珞之的臉,像是在和愛人說話那般輕柔地在他耳邊細語,雖然他說的話以任珞之現在的腦袋並沒有辦法理解。

 

彼特抬起任珞之被綑綁的雙手,檢視他腹部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他所使用的彈藥特別細小,因為並不主打破壞,獵物能存活越久他的樂趣才越多,因此在這方面他也是研究了非常久才做出這種只要打對位置,就能不致人於死地的子彈。

 

眼見任珞之已經有如人偶般任他擺布,他便解開了手腳的繩子,也將任珞之口中的布給取出。

 

藥效還沒那麼強的何夢隅在地上看著,強烈的不安感衝擊著他的內心,但是他卻沒有力氣爬起來阻止;在酒吧聽見的那些傳聞一句句迴盪在腦海,他不敢想像彼特要做甚麼,只能任憑心跳越來越快,直到他喘不過氣的地步。

 

彼特的手伸向任珞之的雙腿間,然後露出滿意的表情,「藥效很不錯嘛。」他解開任珞之的連身工作服,全身虛軟的任珞之,此時下身卻精神奕奕的挺立著。

 

「呼……」

 

任珞之不知道傷口是已經麻痺了,還是他的腦袋已經遲鈍到感受不到痛覺,從傷口處開始蔓延著一股火燒的躁動,直至全身,彼特的觸碰竟讓他感覺到一絲絲的舒緩……

 

「哎呀,這麼開心啊?我就說外頭的人以訛傳訛吧?明明我都讓別人很舒服的……」彼特一邊把玩著任珞之那頂端溢出透明液體而微微發顫的分身,一邊說著他以往的輝煌經歷;死狀悽慘的人也不是沒有,那些人只是不太合彼特的胃口,所以被拿來實驗各種藥物的子彈,最後可能爛瘡或是蜂窩性組織炎,部分可能是內臟潰爛之類的,不過要是像任珞之這般「幸運」地獲得彼特的青睞,又「幸運」地用到沒有殺傷力和副作用的藥品,就會有一些比較不一樣的待遇。

 

「唔……」

 

任珞之只能從喉嚨深處發出微微的呻吟,卻讓彼特聽的心癢無比,他脫下自己的褲子,跨坐在任珞之身上,並將任珞之的分身沒入自己期待已久的濕潤後庭。

 

看著這一幕,何夢隅只能吐,剛剛下肚的酒全嘔了出來,加上昨天的晚餐,吐到沒東西吐,然而這一切似乎不減彼特的興致,他忘情地擺動著腰部,享受任珞之無力反抗的硬挺。

 

然而除了反感之外,卻彷彿也有甚麼在心底滋長。

 

等到何夢隅終於不再有動靜,彼特卻像想到甚麼似的走過來,拽起何夢隅拉到床尾,扯下他的褲子就這麼強行進入,痛覺已然麻痺的何夢隅此時只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等到愉快的三人行結束後,彼特整理好衣服,翹著腳想著該不該現在殺掉兩個人。

 

不過看他們活著內心受煎熬也是不錯的選擇──這也是為什麼沒人聽過遭遇彼特而沒死的人,因為這些人除了自殺之外,苟活的也不會想要去張揚。

 

任珞之已經如此脆弱,「在遇到這件事之後會變成怎樣的人」令彼特滿心期待。

 

他拍拍何夢隅的臉頰,說道:「你該好好謝謝任珞之,是因為他我才免你一死。」言罷,他踏著輕快的腳步,嘴裡哼著小曲離開了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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