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粉小天地

Chapter 04. 

　　月町的店門口充滿男人的叫囂聲、孩子的哭聲，以及香織的勸阻聲。

　　彼岸前去察看，發現一個男人拉著一個年幼的孩子大聲地吵鬧。

　　「你說什麼！我就要這孩子陪我！我錢都付了！！」男人大聲說著，孩子已經哭得沙啞。

　　香織一臉為難地說道：「他們還小、不能接客，請您體諒！」

　　「誰管妳的？老子就是要！否則我拆了這間店！」男人緊抓著孩子不放。

　　彼岸衝了過來，拉住男人的手，「請您等等！」無奈男人的力氣太大，彼岸根本沒辦法將他們拉開。

　　「滾開！」男人一腳踢在彼岸的身上，而彼岸立刻起身，跪在男人的面前，毫無懼色地說道：「我會陪您到滿意為止，還請您放過他們。」

　　男人這才仔細地打量著彼岸，露出令人討厭的笑容，說道：「呿！這貨也不錯！告訴你，不滿足我的話，這間店就不用做了！」

　　雖然店家的暫時危機解除了，可是對彼岸來說痛苦的才要開始。

　　男人粗暴地將彼岸拉到床上，彼岸纖細的手臂被抓的生疼。

　　「雖然我就喜歡小的，不過你來也不錯，仔細一看還真是美人。」他猥褻的表情令彼岸皺眉，不過對方倒是一點也在乎被討厭這件事。

　　娼妓就是用肉體來換取不被殺的權利，因此也有部分掠食者總是對娼妓抱持著「我比你高尚」的態度。

　　男人扳開彼岸的腿，抓起旁邊的潤滑液隨便地抹在自己的陽具上就粗暴地進入了。

　　「嗯！」疼痛瞬間襲來，然而對方卻恣意地抽插。

　　不能反抗，是為了孩子們，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去碰他們，雖然他們十四歲也必須從事這樣的事，但是至少在那之前……我都希望他們保持天真的笑容，不希望他們就這樣被玷汙了……

　　「嗚嗯！」彼岸只發出悶哼聲，畢竟這一點也不享受。

　　血染上了床單，男人仍用力地進出。

　　「叫好聽點！」男人扇了彼岸耳光，灼熱的感覺在臉頰擴散。

　　只要不滿意，他就會施暴，如此不知折騰了多久，男人才滿足的離開。

　　香織見到男人離去，趕緊跑到房間來，只見彼岸狼狽地倒在床上，身上、臉上到處都是瘀青，床上有著斑斑血跡。

　　「彼岸！來人快點來幫忙啊！」香織進來後慌張地叫了起來。

　　彼岸眼神渙散地看著天花板，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之後彼岸在房裡休養了好幾天，傷也好很多，只是臉上和肩頸的傷痕還有些明顯，香織拿了上好的藥，不過可能還需要再休息幾天才會好了。

　　香織替彼岸擦著藥膏，而彼岸卻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希望那那個人不要來……我不想被他看到這模樣……」

　　「你說甚麼？」

　　「沒、沒甚麼……」

　　彼岸趕緊擺手裝沒事，不過，這點心思又怎麼能瞞過看著他長大的香織呢。

　　「彼岸……愛上掠食者不會有好下場的……」

　　香織的臉上充滿擔憂，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手無寸鐵的娼妓一旦離開了店家，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知道了，姊姊……」

　　然而，這種事又豈是說的清的呢。

　　接下來的幾天仁沒有再去那家店。

　　他繼續過著殺人的日子，沒有一絲情緒地過著。

　　也許就這樣了吧？就這樣過完一生吧？這種問題他不想去思考，他只知道他不願意服輸。

　　直到那天他去了另一家酒吧，打算一個人喝點小酒。

　　酒吧裡一直是掠食者晚上的匯集地，在店裡不准鬥毆，也是情報的來源地。

　　雖然沒營養的話題占大宗；誰又殺了誰、誰的排名上升或下降、哪一家新來了哪一個娼妓、哪一個娼妓很棒.....

　　「喂！你怎麼約這邊？」

　　仁在角落聽著大家的談話。

　　「不然要約哪？這裡不錯啊！最近新來了一批不錯的傢伙。」

　　「夜棲街啊！那裡有一間不太顯眼的店，名字叫甚麼我都忘了，不過裡面有個貨色很讚，穿和服的傢伙，是個沒用的男人，長的倒是挺好看，難怪他去做娼妓。」

　　「哦是嗎？」

　　和服、男人－－仁聽見了關鍵字，忍不住豎起耳朵。

　　「上次我本來想要另一個，那店家死活不肯，那個穿和服的跑出來說他來代替，我看他長得很漂亮就上了他，哈哈！操到都出血了。」

　　仁手中的玻璃杯應聲碎裂，玻璃碎片全部扎進了他的手掌。

　　他回頭望了那個男人一眼，記住了他的樣子。

　　細小的眼睛。

　　尖尖的鼻樑。

　　臉頰略方。

　　身材瘦小精實，皮膚偏黃。

　　短髮上戴著頭巾。

　　仁將錢擱在桌上後走出店家，往彼岸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