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走到店門口,仁卻遲疑了。

 

  為什麼要來?就算他說的人是彼岸又怎樣?他本來就是娼妓,雖然那個人是過分了點,但是會這麼做的一定不只他一個……

 

  握著滿是血跡的拳頭,仁遲遲無法推開門走進去。

 

  此時媽媽桑走了出來,看見在門口站著的仁嚇了一跳。

 

  「啊、這位客人,要進來嗎?」媽媽桑有點害怕地問著,仁沒有回答。

 

  「天色有點晚了,要不要進來再說?我們不勉強你消費的....」眼看太陽已經沒入山頭,仁站在這感覺會阻擋其他客人過來的意願,媽媽桑也只能這麼解決。

 

  「…………」

 

  甚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沒種?不過是去找一個娼妓,有必要這麼遲疑嗎?

 

  想到此處,仁才走進店裡。

 

  然而他卻沒有點彼岸--

 

  彼岸遠遠地看見仁,有些驚訝,也有些期待,已經兩個多禮拜沒見到他了──可是仁卻摟著別的女人……

 

  「有些客人聽到我受傷的事,都紛紛過來關心,說我要好好休息……」可是自己最在乎的那個對象,卻……

 

  「我對他來說也許只是個普通娼妓吧……」彼岸苦笑,笑自己居然也以為自己對仁來說是不一樣的。

 

  仁像是刻意忽略彼岸一般,摟著另一個人走入了房間,偏偏那房就在彼岸的旁邊。

 

  關上門後,隔著門板也能聽見裏頭傳出的嬌喘和交媾聲。

 

  仁就像平常一樣,盡情地侵犯身下的人,甚麼也沒顧忌。

 

  那人抱著仁滿是傷痕的身體,仁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或滿足。

 

  就在這時,又有客人上門,當他還在猶豫要找誰的時候,彼岸上前去,媽媽桑跟香織都來不及阻止,他就被拉入彼岸的房間。

 

  這個客人很生澀,似乎是第一次,通常這種時候娼妓都會負責引導客人,然而彼岸上次被侵犯的陰影還在,可是工作仍要繼續。

 

  雖然香織說暫時不要做,彼岸也知道不好,但原本以為的那個人在隔壁與他人歡愛,使他無法好好思考。

 

  我真是白日夢做太多,明明自己是生存在這裡,是多麼的下賤,怎麼可以忘記呢……

 

  仁結束之後,隱隱聽見隔壁傳來的聲音。

 

  是彼岸的聲音。

 

  他憤恨地捶了牆壁,但似乎保留了力道,以至於牆壁沒有被打穿。

  

  原本以為可以忽略的,但是他沒辦法不去注意到彼岸露出的傷痕。

 

  那個男人……那個在酒吧的男人…….

 

  我要殺了他--!

 

  他一樣丟下一疊鈔票後,離開了店家。

 

  結果在房裡的彼岸什麼都沒有做,他還是無法進行,之後香織便進來替客人換了別的對象,彼岸換好藥後,便帶著糟糕的心情睡去。

 

  明天開始要努力了,必須把休息的那些份補回來給老板交代。

 

  跟那個人應該不會再有接觸了吧……

 

  仁回到原本那家店,那個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樣見人就殺,但是會在取對方性命之前先探聽消息;他曾想過用手錶的情報網,但那個人居然連獵頭榜上都沒有出現,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甚麼都告訴你……請不要殺我!」

 

  倒在地上渾身是傷的人,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都告訴了他。

 

  「我了解了。」

 

  言罷,他揮了一刀,那人便身首異處。

 

  「但我沒答應你不殺你。」

 

  掌握了男人的消息,仁往男人經常出沒的地區前進。

 

  在看了彼岸的傷痕之後,他幾乎已經確定那個男人當晚說的就是彼岸。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恨他,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正確來說是他不想明白,他只想要殺了那個人。

 

  終於給他堵到。

 

  仁望著那張討人厭的臉,舉刀指著對方:「準備好受死了?」

 

  男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只要被仁遇上了,通常都是死路一條這點常識他還有--求饒的,死更慘

 

  男人只能硬著頭皮拿槍出來應對。

 

  男人率先開了一槍,被仁輕鬆閃避;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他是個連獵頭榜都沒上的小角色。

 

  「像你這種掠食者,連娼妓都不如。」

 

  仁揮了一刀,男人的手臂應聲掉落。

 

  「嗚啊啊啊啊--」

 

  但是殺死他並不足以平復仁的怒火。

 

  仁斬斷了男人四肢,用炸藥使他止血,讓他成為人彘,在一刀刀地刺入他的身體。

 

  「嗚嗚……」男人倒在地上,只能發出些許嗚咽聲,生不如死。

 

  仁的殘忍是有名的,但是通常會被這樣對待的,都是惹上他的人,而不是一般敵人。

 

  「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男人不懂,為什麼自己會被這樣對待?

 

  仁冷哼一聲,「要怪就怪你自己找錯了對象。」然後一刀切斷了男人的生殖器。

 

  在那一瞬間,男人想起了那天在酒吧的事。

 

  一定是那時候他聽見了,原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終於也有了弱點--男人的身體很痛,但他卻笑了出聲。

 

  把自己弄得這麼慘,就是死,他也要讓仁痛苦!

 

  男人開始縱聲狂笑,卻惹得仁更加惱怒,他繼續刺著男人的身體,一一避開要害,就是要讓他痛苦,甚至將刀刺進男人的肛門裡。

 

  男人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狂笑、不停地狂笑。

 

  直到最後他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地上只剩成河的血跡,和男人的殘肢。

 

  仁確定男人不再動了,才轉身離去,然而他沒發現,男人在地上留了兩個字--彼岸。

 

  不久後,酒吧裡開始有個傳聞--彼岸就是立花仁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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