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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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淋漓的肉體糾纏在一塊,厚重的呼吸伴隨著黏膩的抽插聲響在寧靜的房裡堆疊。上方那人絲毫沒注意到緊抓著自己的雙手力道已然鬆了不少,他仍小心翼翼地捧著對方的後腦,細細品味著在他耳邊的低聲喘息。

 

這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要結束——沃夫朗在心裡碎唸,但怎麼也沒辦法出聲叫對方停下;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聲抱怨就足以叫對方的世界毀滅,但卻不想承認自己體力不支的事情。

 

最初,沃夫朗時不時就會調侃小老鼠是個處男的事情;事實上那時的小老鼠確實又傻又沒擋頭,但畢竟還年輕,即使很快就射了,還是能立刻又站起來繼續,就是技術差了點。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小老鼠漸漸抓到沃夫朗喜歡的姿勢、力道,甚至能輕易頂到深處的敏感點,雖然有得爽是件好事——但實在太久了。

 

還沒想好一個不失面子的台詞,沃夫朗只感覺下身又一股熱意衝上腦門,痠麻的雙腿不受控制地發顫,儘管早已射不出東西,劇烈的快感卻停不下來。

 

兩人的汗水與體液以及潤滑在摩擦之下化成乳狀,每次交碰時拍在沃夫朗的大腿上;粗大的肉柱在窄穴裡穿梭,穴口的軟肉被帶出又擠了回去,當抽插由淺入深的瞬間,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臉上不再是從容的微笑;掛在嘴邊的唾液彰顯著他的無力,過於刺激擠出的生理性淚水乾了又落下。他之前曾經斥責過安慰他的小老鼠說「我並不是在哭」,從此小老鼠便用動作取代言語,總會輕啄他的眼角,因為他不想看見沃夫朗的眼淚。

 

小老鼠喜歡看著沃夫朗的臉。無論是平時站在台上優雅的表情、或是逗他玩時壞心眼的笑容、還是如今皺著眉紅著雙頰的模樣,可以的話他想將沃夫朗的一顰一笑全都刻在心裡。

 

即使是現在,他仍覺得沃夫朗是高高在上的,既然對方給了自己機會,那麼盡力讓他滿足不更是理所當然的事了;因此他不知不覺地記下沃夫朗所有細微的表情變化、甚至是呼吸的頻率和不小心沒忍住的聲音,從懵懂的處男變成了只屬於沃夫朗一個人的性愛高手。

 

當然,這些事沃夫朗並不知道。還有幾次看見酒吧裡的其他人和小老鼠搭訕時曾出言諷刺是不是胃口大了常和人約,任憑小老鼠說破嘴,他還是裝作不高興的樣子笑眯眯地惡言相向。

 

可他終究還是一次又一次抓著小老鼠的手,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房間。

 

意識有一瞬間飄遠的沃夫朗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滿腦子都是眼前這個對他人極其冷淡,只有對自己會手足無措的大男孩。

 

也許,也許有那麼一點點可愛——可就只有一點點而已,他想。

 

直到窗外的漆黑被淡淡的藍取代,這場漫長的性才告終。累得不想動的沃夫朗被小老鼠抱著放進放滿熱水的浴缸,並享受著小老鼠的伺候。

 

「小老鼠,真的沒和別人約過?」

我又不是你的誰,你和誰約了又如何?

「當、當然是真的!」

 

他習慣猜疑,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問這個有什麼意義,不過看對方緊張兮兮地否認還挺有趣的就是了。

 

「那等你以後有了對象,還約嗎?」

 

「⋯⋯我不會有對象的。」

⋯⋯那麼我呢?

從小到大,小老鼠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產生過情感,除了眼前這個男人。他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對他而言,沃夫朗一直是給了他活下去的動力的、人生中的一道光。

 

除了追尋這道光芒之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的選擇。

 

「我累了,等等就在這過夜。」對話在沃夫朗的宣告中作結,小老鼠替他擦乾身體、換上乾淨的浴袍後,再次將他抱回床上。

 

「先生,我⋯⋯」

 

「怎麼?」

 

他們之前不曾過夜,沃夫朗總是在洗完澡後便會離去,而小老鼠不知道現在他是否該留下,或說能不能夠留下。

 

「你不累嗎?」

 

「那我⋯⋯」

 

眼看小老鼠走到床角打算坐下,原本都已經拉好被子的沃夫朗無言地坐起,一把拉過他的衣領將他拎上床來。

 

「一個大個子坐在那礙眼幹什麼?躺好。」

 

平靜的心湖再次因沃夫朗的一句話掀起漣漪,小老鼠懷著鼓譟的心跳躺到沃夫朗的身邊。關上燈後,小老鼠望著一旁側睡的背影,第一次大膽地伸出了手搭上對方的腰,而回應他的,是沃夫朗不耐地將他拉過,纖細的背部緊貼著小老鼠的胸膛。

 

那夜,他睡得很沉。



 

隔天清早,習慣早起的小老鼠戰戰兢兢地起身,雖然已經努力不要發出聲音,沃夫朗還是被吵醒了。

 

「那麼早起來做什麼?」

 

沃夫朗的聲音比平時柔軟不少,但小老鼠完全能從他少見的不悅表情中得知他只是因為疲倦在生氣,而且是累到連罵人都顯得少了點魄力。

 

「抱歉,吵醒您了⋯⋯」

 

「知道還不躺好?」

 

小老鼠聽話地躺回去,但是這回他沒有再伸出手打擾對方睡眠的勇氣;倒是那人頭也沒回地拉過小老鼠的手環上了自己,然後他隨即感到背後有個不尋常的東西正頂著尾椎。

 

「⋯⋯真不愧是年輕人啊,昨晚做的還不夠嗎?」

 

沃夫朗轉過身,冷不防地往小老鼠的雙腿間摸去,臉上是平時捉弄他時常見的笑容。小老鼠被捉住了把柄,頓時紅了臉不敢回應。

 

被握住的硬物不由自主地抖動,沃夫朗用指尖來回在柱身搔刮,接著將臉湊上去,看著小老鼠笨拙的反應又加深了笑意。

 

「要做嗎?」

 

「咦?可是⋯⋯唔!」

 

沃夫朗用力地彈了一下小老鼠炙熱的頂端,「開玩笑的,睡覺。」說罷,他閉上眼睛。

 

小老鼠下身的疼痛緩緩淡去,留下的只有始作俑者的平穩呼吸。幾個小時之後,當沃夫朗睜開眼睛,他正被小老鼠大他一圈的身子緊緊抱著。他鮮少與他人一起睡覺,第一次發現原來有個人在身邊是這麼溫暖的事情。

 

沒來由地,他輕輕往小老鼠的鼻尖一吻,後者倏地睜開了眼睛嚇了一跳,反應讓沃夫朗也跟著嚇了一跳。

 

「你裝睡?」

 

「不、不是!我只是怕吵到您,所以閉上眼睛不要動⋯⋯」

 

沃夫朗無言地起身,用櫃檯電話叫了客房服務的早餐後再次倒回床上,手閒著沒事便往小老鼠的衣服裡探去。

 

他的身上有不少明顯的傷痕;有些是幼時被打的、有些是做粗工受傷的,有時候沃夫朗不難理解小老鼠會這麼冷淡的原因,但從來無法明白自己對他而言為何這麼特別。

 

小老鼠屏息任由沃夫朗的指尖在身上游移,看著對方金澄的眼睛看得入神。他不懂感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待在這個人的身邊,心裡就感覺充實;能夠像這樣和他一起,即使什麼都沒做、只是慵懶地躺在床上,他便認為能夠稱作幸福。

 

寧靜的時光被客房服務打斷,小老鼠理所當然地去應門,捧著早餐回到床邊,像個服務生般地問道:「您⋯⋯打算在床上吃嗎?」

 

「放桌上吧。」

 

沃夫朗這才不甘不願地伸懶腰起床,兩人洗漱並換好衣服之後一起吃著看起來過於豪華、根本吃不完的早餐。當然,沃夫朗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整小老鼠的機會。當兩人已明顯吃飽後,他便拿著叉子叉起還沒吃完的東西遞往小老鼠的嘴邊;後者自然是乖乖地張開了嘴,一口一口吃下對方遞來的所有食物,直到桌面上空無一物。

 

吃撐的小老鼠掩著腹部打算休息一下,這時沃夫朗卻過來跨坐在他的身上。

 

「先生?」

 

沃夫朗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將臉靠上小老鼠的耳邊輕輕嚙咬,接著往下啃著頸側,麻癢感使小老鼠縮起肩膀,身體迅速燥熱起來。直到小老鼠整張臉都泛紅,雙腿間的硬物又再次勃起後——沃夫朗起身,捏了捏他的臉頰,說道:「我等等有事,再見囉。」

 

「啊……好、好的……」

 

壞心眼的男人哼著歌走了,小老鼠默默在房間裡等到充血消退才起身準備離去。在收拾包包的時候,赫然發現裡面多了一張沃夫朗下次演奏會的門票,喜悅再次湧上心頭。

 

沃夫朗像是一顆玻璃糖,尖銳得會刮傷舌頭,但他仍願意將他含在口中,用柔軟的口腔融化扎人的外皮,品嚐藏在深處的滿滿甜膩。

 

雖然會這樣比喻的,恐怕只有他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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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グル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