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音樂家AU,基本已與原作毫無關聯。

前置文章:一日情侶 同性性行為描寫有|作者:葉子

以下文章為接續此文內容寫作。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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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夫朗哪可能真的和小老鼠訂下明確的關係——正確來說,他不願意和任何人訂下「只有彼此」的約定;其他比小老鼠更加體面的對象比比皆是,更何況他這個出身貧苦的無名小子。

 

近日,沃夫朗飽受某個曾經是床伴的青年糾纏,不斷四處宣揚自己是他的真愛,還嚷嚷著要跟沃夫朗在一起一輩子。沃夫朗並不在乎那些謠言,但這個人一天到晚對他跟進跟出,實實在在礙了他的眼,原本看上他的那些優點也變得微不足道,只覺得煩人。

 

既然那麼愛跟,那便讓他看個夠吧。沃夫朗想。

 

但是沃夫朗身邊的人雖多,大多數不過就是有肉體關係的對象,真正他看得上眼的沒幾個,要找人假扮情侶說起來也是件麻煩事,他也沒有被拒絕的那個臉皮。思來想去,最適合的就是絕對不會違抗他的那隻笨老鼠了。

 

沃夫朗也沒打算和他解釋,總之給他一套能站在他身邊而不顯得丟臉的衣服,然後叫他跟自己出門就對了——也許說「約會」,那隻小老鼠的反應會更有趣些。

 

於是他便這麼做了,事情如同他預料的那樣順利。

 

當他一早來到小老鼠的住處,便能感覺到後方傳來銳利的視線,不過越刺越好;那個人越不高興,沃夫朗就越覺得自己計劃得逞,畢竟他還挺喜歡看見他人失敗懊惱的表情。

 

小老鼠渾然不知自己只是為了「表演」給那死死跟在他們身後的青年看,沈浸在能與沃夫朗一同出門的快樂。旁人看來也許就是個討人厭的任性富家子弟,在小老鼠眼裡的那個人卻似乎沒有缺點。

 

先生今天看起來心情特別好。

先生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先生喝了我的飲料⋯⋯所以,我們間接接吻了?

先生總是吃兩口就不吃了,真像個孩子。

 

看電影時,沃夫朗故意用指尖摳著小老鼠的手背,見他慌張地想將手抽開卻又不敢動的樣子竊笑;逛到某個品牌服飾的櫥窗外,他指著某件衣服說哪件適合小老鼠時,大男孩害羞地搔著腦袋,接著便被推進店裡試穿了好一陣子。

 

吊牌上的價格是小老鼠將近一個月的工資,沃夫朗眼也不眨地替他買下,「你總不能每次和我出門都穿同一套衣服。」明著在嫌棄小老鼠平時的打扮,小老鼠抱歉地稱是之後,卻因想到「所以我還有機會和先生一起出門」而偷偷開心。

 

宛如美夢般的一天結束後,隔天起小老鼠便開始收到不明人士的恐嚇信。信裡寫的全是要他離開沃夫朗,否則將會對他不利。

 

小老鼠感到迷惘。他從來沒辦法主動聯絡沃夫朗,即使他能,他也不會;想要詢問沃夫朗,卻也怕給那個人添麻煩。

 

小老鼠還無暇思考恐嚇信的事件時,他所待的音樂酒吧正增擴分店,由於表演人手不足,便決定指派他到新店去支援。新店並不在維也納,雖然現在交通也算方便,但這表示他沒辦法再輕易地在表演時「巧遇」來消費的沃夫朗了。

 

支援新店的薪水較高,也提供員工宿舍,對小老鼠來說除了見不到沃夫朗之外,其實沒有其他的壞處——反正沃夫朗的演出他還是會看的,不愁沒有見到他的機會。

 

於是在沃夫朗的眼中,小老鼠「不告而別」了。

 

-

 

幾個月後的某次演奏會結束時,當台上的布幕垂下,場內燈光亮起,小老鼠混在人群中正要離去,一個人影迅速跑到他的身邊。聽見突兀的腳步聲轉過頭,只見一張陌生的臉孔怒氣沖沖地朝他奔來,手上似乎還揣著武器。

 

小老鼠本能地捉住對方的手腕,兩人頓時僵持不下,驚叫聲四起,警衛也跟著趕來將對方制伏。在掙扎間被割傷幾處的小老鼠並無大礙,只愣愣地看著衣服上的破洞而懊惱。

 

來到警局做筆錄時,警察對小老鼠的一問三不知感到疑惑。不過事情的真相很快就在隨後出現的沃夫朗的解釋與犯人的證詞中得到答案:「那人是我的跟蹤狂,誤認為這個人是我的伴侶因此襲擊了他。」

 

警察在幾句問話之後便讓兩人離開,許久未見的兩人一起上了沃夫朗的座駕。當然,是小老鼠駕駛。氣氛略顯生疏,小老鼠怯生生地說道:「抱歉,打擾了您的演出。」

 

「混亂不是你造成的。」

 

沃夫朗似乎對今天的事件不太在意,但仍從他沒有揶揄的口氣中隱約能感覺到他似乎並不高興,只是小老鼠不知道真正的理由。

 

「在新分店過得如何?找到新的床伴了嗎?」

 

「過得還行⋯⋯但——」

 

「年輕帥氣的薩克斯風演奏者,想必是過得很滋潤吧?舒服到都不打算回維也納了,鄉下地方還是比較適合你啊。」

 

他的表情依舊優雅帶笑,可聽在小老鼠耳裡總覺得不大對勁。他不知該如何回應,自己希望能變得更好、累積更多實力,才能讓沃夫朗不會覺得站在他的身邊是丟臉的事情,儘管他知道彼此間的距離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拉近的,卻仍如此奢望。

 

直到車子開到沃夫朗住處前,他們沒有再對話。將車子停好,小老鼠將車鑰匙交還給沃夫朗便打算離去。

 

「這麼晚了,你打算怎麼回去?坐計程車還不坐到你破產。」

 

「我⋯⋯找間青年旅店住一晚吧。」

 

「你怎麼會以為這個住宅區會有那種地方?」

 

小老鼠當然知道沒有,只是不這麼說,他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回答,畢竟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住在沃夫朗家這個選項,那太踰矩了。

 

沃夫朗無言地走近,扯過小老鼠的領帶將他往自己的方向帶。

 

「穿著我買的衣服,跟別人上床的感覺如何?」

 

彎月狀的眼眸裡藏著不悅,小老鼠慌忙地搖著頭,解釋道:「您買給我的衣服,只在來看您的表演時穿。」

 

「哦——原來窮酸的樣子也有人喜歡就是了。」

 

「沒有⋯⋯!」

 

「沒有?」

 

小老鼠低下已熱得發燙的臉。他如同沃夫朗所想的那樣,是慾望正盛的年紀,但他始終對其他人沒有任何興趣;即使有人邀約,他也總是冷漠以對,然後在夜深人靜時看著沃夫朗表演時的導讀手冊上面精美的照片——但他並沒有臉告訴沃夫朗這件事——「難不成你偷看我的照片自己來嗎?」然後馬上被說破。

 

原本就已經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的小老鼠這下巴不得把臉直接貼在地上,沃夫朗看著他那副心虛的模樣,倒也沒想到自己隨便說隨便中,少見地愣了一下,接著又笑了起來。

 

單手按住小老鼠的後頸,他疊上對方發熱的薄唇,久違的親吻使小老鼠腦袋發暈;他分不清究竟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太耀眼,還是自己羞愧到腦充血的緣故,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沃夫朗拉進家中,在他所不熟悉的柔軟床鋪之上,再次佔有了屬於他唯一重視的對象。

 

-

 

幾道清晰可見的疤痕遍佈在濕淋淋的肉體上,青年覆在男人身上,小心翼翼地捧著對方的臉頰,對待易碎物般地親吻男人的唇瓣。

 

他曾被嫌棄過不會接吻,但他始終沈迷男人的吻;喜歡對方口中的淡淡酒味,和若有似無的甜,雖然總被說是心理作用,而無論事實如何,他的心裡確實是甜的。

 

沃夫朗身上的汗珠一一被小老鼠啄吻,對方難以忽視的巨物在身體裡穿梭,他早已腰背痠軟,但眼前的青年卻好似因為太久沒有實戰而顯得特別興奮,即使已經洩過兩三次仍不肯輕易將他放開,又在一次次的親吻中再次硬挺起來。

 

不肯輕易言輸的沃夫朗將小老鼠推倒,想著只要自己再讓對方去一次總該就能結束,但他透著紅潤的皮膚、大張著雙腿在小老鼠身上擺腰的動作卻只讓害羞的青年更加血脈噴張,忍不住抓起對方的腰桿跟著挺進,結果還是沃夫朗先沒能忍住,最後連打直身體的力氣都沒有,趴伏在對方起伏的胸口上喘息。

 

「先生好像累了,抱歉,您今天表演那麼辛苦⋯⋯」

 

「誰說、我累了⋯⋯」

 

有氣無力的聲音嘲諷著他口中所說的台詞,但他仍催促著身下的青年「快點」,聽話的小老鼠乖乖照做,直到不知不覺超出自己體力的極限,兩人疊在一起就這麼睡著了。

 

隔天小老鼠醒來時,身體沈重得無法動彈——因為沃夫朗還趴在他的身上。他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偷偷親吻了他的髮頂,再小心翼翼地將他移到床鋪的中央,並前往浴室找了條毛巾沾濕後回來幫他擦身體。

 

沃夫朗其實早在小老鼠起身時就醒了,但他累得不想開口,也懶得睜開眼睛,就這麼躺著讓小老鼠服侍也不壞——畢竟這麼累都是他害的。

 

小老鼠蹲在床邊擦了一陣子後,一陣震動的聲音傳來,他拿起陽春的便宜手機走往窗邊,似乎是工作的地方打來的電話。

 

「調回來嗎?好的,我知道了。」

 

將手機放回一旁的口袋中,小老鼠走回床邊,輕輕牽起沃夫朗的手,在指尖處落下一吻。

 

「以後又可以常常見到您了……」

 

沃夫朗悄悄睜開眼睛,只見那個傻里傻氣的大老鼠勾著嘴角,恐怕那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露出那麼開心的表情。

 

躺在床上的人再次闔上眼皮,心想總算把麻煩的傢伙處理掉,雖然時間拖得有點久,但一切的事情終於再度如同他設想的那般順利而滿意地睡去。

 

-

 

在小老鼠被調到分店的那段時間,纏人的傢伙又出現了,就在小老鼠曾經待過的酒吧中。

 

「那個小伙子絕對只是玩玩的!我不過寫幾封信給他就讓他嚇得逃走⋯⋯」

 

那人這麼炫耀著,而沃夫朗在一瞬間確實動搖了那麼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鎮定——依照那隻大老鼠的個性,收到威脅信也會自以為給我添麻煩而不告訴我的吧——他早就向店裡的酒保打聽過,小老鼠是臨時被通知要調店的。

 

「我也是來上班才聽說的,不過居然連你也不知道。」

 

只要看過沃夫朗和小老鼠的互動,任誰都看得出小老鼠對待沃夫朗與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同,不過後面那句話倒是讓沃夫朗不太高興。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後,沃夫朗又想到另一個好點子。

 

他知道小老鼠肯定會來看他的演出,但要他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主動去找對方,既麻煩又失面子,不如就讓這個煩人精去找,要是他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就更好了——直接送他進牢房,一勞永逸。至於小老鼠的人身安全,他倒是沒有考慮進去。

 

「可是他還是一直來我的演奏會呢,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沃夫朗擺出一張困擾的表情,那人立刻表示自己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沃夫朗笑著向他舉杯,對方開心地一飲而盡,絲毫沒有察覺沃夫朗剛剛在他杯中加入了不明粉末。

 

直到酒吧打烊之前,那人都關在廁所裡沒有出來過。

 

 

E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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