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粉小天地

本文是以漫畫《狼口》角色所進行的同人二創又二創，原創角色有。
主要以沃夫朗和原創角色為主，介意者慎入。 以 這篇 為基礎的現代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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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期間，不知不覺他已經過了兩次的生日了。而我因為不知道自己正確的出生日期，也沒打算把身分證上頭登記的日子當作一回事，因此我從沒提起過，直到那天——

在某次參加完一個政客的生日晚宴後，我忽然想到——家裡養的那隻小老鼠從來沒有說過關於她生日的事情，我知道她是個孤兒，但一個日期總該有吧？

「妳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他忽然這麼問起，而我只是簡單地將我的想法告訴了他，而他掐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確實，她說的也沒錯。不過我總想看看她能不能有些別的樣子，卻找不到一個慶祝的理由。平時給她買衣服買相機，她嘴上說著謝謝、很開心，我仍然覺得少了點什麼。我猜想我對她做什麼她應該都不會反抗，但卻看不出她有任何對我很在乎的感覺。即使我身上明顯帶著別人的香水味道，也不曾看她露出一絲不悅；反倒是我看著毫無反應的她，總覺得有那麼點不高興。

「那對妳來說有什麼值得紀念的嗎？」

這次換我陷入思考。我的人生一直以來沒什麼特別的目標；就連攝影也是誤打誤撞，直到開始追著他拍為止⋯⋯我想用我的全力，拍下我眼裡他最亮眼的樣子。那麼，唯一值得紀念的，也許就是遇見他了吧——

她看上去很是苦惱，即使只有一點點，她眼神中的迷惘總叫我感到有趣。

「我想是與您相遇吧。」

這是我得出的結論。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我的目光始終無法離開他的身上。我想我喜歡待在他身邊的感覺。

我愣了一會，有些意外、卻又有些理所當然，我真是搞不懂這隻小老鼠到底在想些什麼。於是我一如往常地笑著。

「那麼妳記得是什麼日子嗎？」

我想了一下應該從第一次偷拍他、還是被他捉到的那天算起，「如果是說在酒吧被您抓到的那天，是六月七日。」

我以為她不會記得；出乎意料的，她居然給出了精準的日期。

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太一樣，睜大了眼睛，難得露出了他好看的金色眼瞳。不過只那麼一下，他又像平時那樣笑了起來。

我思考著距離今年的六月七日還有多久，並裝作若無其事地說起別的話題。

之後我們並沒有繼續討論生日的事情，這天依舊是很平靜的日子。

—

我思考了一陣子，不認為任何物質上的東西能夠動搖她那張毫無波瀾的眼神。但是她圖的是什麼，難道是我的寫真集——想到這我自己都笑了出聲。我想直接問問她，也許是最好的方式了。

這段日子裡我時不時會想起他問我的問題，雖然始終沒想出什麼頭緒。

不知不覺來到六月七日這天。她出去跟拍了，在我回到住處時她還沒回來。我翻閱了一下公司的資料，洗了個澡在屋裡幽幽地等她回來。

但是為他工作時，心裡比從前隨意挑選目標亂拍時踏實很多。

接近凌晨時分，那個灰溜溜的身影才從門後出現。

我靜悄悄地回到住處，裡頭燈火通明。他看見我回來了，卻不像往常般問我工作進度，反而丟出了一個對我來說更難回答的問題。

我轉過頭看向她的方向，問道：「妳有什麼願望？」我想她的願望，理論上我應該都能完成的吧。

「願望？」

「難道沒有嗎？」

她困惑地拿下帽子，像個小孩一樣搔著腦袋，底下的頭髮都亂了而不自知。

忽然間被問有什麼「願望」，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我覺得我應該已經能夠稱作「幸福」了吧？不過疑惑的話，倒是有一個。

「那麼⋯⋯能請您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這能算是個願望嗎？」我失笑，不過她的腦袋裡會有什麼疑惑，我也感到好奇，「是什麼問題？」

「為什麼您從來不碰我呢？」

他總會摟著我睡覺、偶爾親吻我的額頭或是臉頰，除了故意被偷拍的那次之外，我們沒有再接吻。但是除此之外，沒有更多了。我不確定我們能不能被稱為是情侶或是戀人，我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然而我問出口後才發現自己到底說了多麼羞恥的話。

我還沒消化完她這出乎意料的發言，就看見她自己紅了臉，甚至紅到耳根，然後低下頭去開始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

我努力尋找詞彙，然而說起話來卻結結巴巴，完全沒能將心裡的想法好好地用言語表達。

這真是意外的收穫——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嘴角咧開，因為她終於露出了我從沒見過的樣子。至於她的問題，我自己也沒有答案。於是我略過了回答，反問道：「這就是妳的願望？」我起身朝她走近，而她怯怯地退後，我就像當初在酒吧中抓住她一樣，但這次我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後頸上。

「⋯⋯也、也許算是⋯⋯吧⋯⋯」

不對，這並不是我真正的「願望」，但是即使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想我不會排斥。只是這麼想的同時，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又更燙了；原來害羞真的是這種反應，而我也在此刻發現，原來我也是會害羞的。

我用指尖企圖抬起她的下巴，她燒燙的臉頰顯得我的手指相當冰冷。脂粉未施的臉蛋看上去特別稚嫩，當她終於不得不正視我，她的眼神已經和平時不再一樣。而這也許也是她問我的問題真正的答案——我希望自己在她眼裡是特別的，並且明顯地表現出來，而在我沒看見之前我就不想這麼做。

我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平時看慣的五官此時彷彿更加迷人，我甚至有股衝動想拿起相機將他拍下；但是他的手環在我的腰上，我也有些捨不得掙開。

我不缺做愛的對象，而我不想把她當成和其他人一樣的普通女人，那樣太無趣了，雖然也許她從來都不是「普通」的。

「那麼這就當作是妳的紀念禮物了。」

「咦？」

我將她攔腰抱起，她慌張的樣子總能讓我笑出聲音。

我真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雖然我想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吧，但是我無暇顧及，只忙著希望能牢牢記住他此刻的笑容。

她小小的身子陷入柔軟的床鋪中，而我覆了上去。這是第二次親吻她的嘴唇，她還是一樣笨拙；不過我想——慢慢看著她變得熟練，也許也是一個值得期待的樂趣吧。

較平時更低沉一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此時我才醒悟我對他的依戀也許比自己想得更嚴重也說不定。「他記得了這個日子」這件事就足以讓我感覺滿足，我想此刻的我才真正感受到最甜美的幸福。

「Meine liebe maus.」

從這天起我有了弱點——一個我唯一想要珍視的人。

Ende.

(若有興趣可以反白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