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粉小天地

Chapter 05

又不知過了多久，克萊恩還沒繳械。

「克萊恩、嗚嗚、真的、真的不行了、我……」歷經了無數次的無射精高潮，瓦尼拉再次出聲懇求克萊恩停下來。

「小王八蛋，可是我還沒啊！」

此時瓦尼拉忽然想起他曾經在資訊網上查過克萊恩的資料，上頭寫著「體力優秀，不宜久戰」，倒是沒想到在這裡似乎也用的上。

「唔嗯……你、你快點射啦！」

克萊恩笑，「那你說點好聽的讓我開心開心啊？」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說、甚麼啦……」瓦尼拉委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克萊恩俯下身來吻去他的淚水，然後說道：「說愛我。」

瓦尼拉嘟起小嘴，恨恨地瞪著克萊恩，而一旁的西加爾也是，「死老頭，你作弊啊！」

不過克萊恩完全無視西加爾，只賊兮兮地看著瓦尼拉，問道：「不說？」

只見瓦尼拉用鼻子深深呼出一口氣，接著賭氣般地大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哈哈、」克萊恩笑的開懷，「我也愛你──」

Side Clienn

當我回到住處，只見一個微胖的臭男人正在猛力抽插趴在床上的瓦尼拉。

「明明是男人卻這麼喜歡被插嗎？都被幹到射出來了，你真他媽賤欸！」他手上沾著也許是瓦尼拉的精液，然後拍打著瓦尼拉的翹臀。

我不知道我站在這裡多久，因為我一時之間居然無法思考，只能看著那個男人一直用粗俗的話侮辱瓦尼拉，還一邊享用他的身體。

「你的屁眼夾的我好爽，你是不是又要高潮了？」

但這些都不是讓我最痛苦的，最令我無法接受的是那一句一句從瓦尼拉嘴裡傳出來的淫聲浪叫……

「嗯啊、好……好舒服……啊啊──」

早就說了這騷貨小王八蛋肯定是誰都可以的，我到底在自以為自己特別個甚麼勁啊！

好蠢──

「哈啊──哈啊、嗚嗯……」

我覺得自己愚蠢透頂──

「好棒……好舒服……」

於是就一直呆站在這。

「嗯啊……呃嗯……」

一直到我聽到他呼喚我的名字為止──

「唔嗯……哈啊……我、要去了……克萊恩……」

我像是大夢初醒，立刻衝了上去將那個男人拉開，奮力往他的鼻子上揍了下去，一瞬間我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大聲哀號，摀著鼻子，血不斷從他的指縫流下，我沒給他機會反應，緊接著往他那還在勃起狀態的老二踹下去，他應聲倒下，我跨坐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落下，每一拳都卯足了全力，打到他的後腦撞地、噴血，眼球破裂，牙齒也不知斷了幾顆，到最後面目全非，他再也發不出聲音為止。

屋裡一片寧靜。

剛剛這裡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幻覺一樣──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是幻覺。

我站起身來，回頭看見瓦尼拉仍然趴在那裏沒有動過。

我怕嚇著他，緩緩地走近，輕輕地扶上他的肩膀，他身子一震，我趕緊出聲說道：「是我，克萊恩。」

他很慢很慢的轉過頭來，那臉哭的狼狽，眼淚鼻涕流的亂七八糟，才剛看到我，又皺起眉來大哭，然後撲向我懷裡。

他的身子還在抖。

他肯定嚇得不知所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以及「不要拋棄我」。

我摸著他的頭髮，「不怕了。」而他只是一直不停道歉和不停地說著「不要拋棄我」，哭得比我第一次見他時還慘一百倍。

而我也明白了，他只是在危急時做出了求生存的手段，他是想著我的──不管真相是甚麼，我想這樣相信。

我不停地安撫他、不停地吻著他，並且立刻帶著他離開了那個住所。

除了那裏已經不安全之外，我不想瓦尼拉再待在那個有不好回憶的地方，我自己也是。

即使晚上比較危險，我也選擇連夜帶他離開。

一路上，他甚麼話都沒再說過。

幸好我平時都有在找預備的地方，因此路上沒有耽擱太多時間，到了另一處空屋後，我將行李安頓好，坐到他的身邊。

摟過他那弱不禁風的身子，至今都還在發抖。

「不怕了，我在這。」

他聽我這麼說，又哭了起來，緊揪著我的衣服，不停地抽泣。

「克萊恩……我、真的、真的、很害怕……」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看著我：「我怕、怕你不要我了……」

聽到這，我胸口一緊──捧起他的臉，用拇指抹去他的淚水，「你怕的是這個嗎？」

他拼命地點頭，眼淚一滴一滴落下。

可惡，這個傻孩子！

「我不想死、我還想見到你、」他慌張地說著；「想跟你一起生活、想被你保護，」每說一句，我就覺得更難過，「可是、可是我為了活下來、我……」於是我奪去了他的唇，不讓他再說下去。

這樣一個弱小的人，硬是勉強自己以掠食者的身份活著，如今最害怕的居然是被拋棄──而我在第一時間居然還懷疑他是個誰都可以的爛貨。

我開始厭惡自己無謂的嫉妒心，現在即使心裡有疙瘩，我也不願怪他，因為那是他唯一的手段。

「傻孩子，我不會拋棄你。」

你是如此惹人憐惜。

「嗚……真的……？」

在你喊我名字那一刻，就已經粉碎了我的武裝。

「小王八蛋、」我靠上他的額頭，「你以為讓我上了船，我有這麼容易下去嗎？」其實，是我暈的厲害。

「克萊恩……克萊恩……」瓦尼拉用他纖細的雙手緊緊地環抱著我，好像怕我跑走似的，很緊、很緊。

等他終於冷靜下來，我本來想叫他早點休息，但是他堅持要洗澡，說想把自己洗乾淨，否則沒辦法睡在我的旁邊。

「好，那你去洗，我在門口等你。」我本來打算守著門，畢竟才剛剛發生住處被入侵的事情，但是他卻捉著我的衣服，要我跟他一起進去。

「陪我……」

現在我恐怕完全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也就這麼跟他進去；而他進了浴室以後，就只是呆呆的一直沖水一直沖水。

「……我幫你洗吧。」

我把水關上，拿起肥皂幫他抹著身子，於是感受到他又在發抖了。

「怎麼了？」我抱著他柔軟的身子，「不怕了，我不會走的。」他默默地又開始哭起來。

「我第一次……覺得做愛這麼噁心……」他的頭沒有抬起，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想像。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度過的，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噁心、好噁心……」

他將頭埋入我的胸膛，「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想著我不想死……可是……」接下來他說了甚麼我都沒聽進去。

我不知道他究竟對這件事還殘留甚麼記憶，不過就算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都是騙我的，我也不在乎，因為我不想失去他……

「我是不是很淫蕩？」

我搖搖頭，「你只是太害怕了，如果我早點發現那個住處已經曝光，你就不會遭遇這種事了。」越說我越覺得自己真沒用，明明說好是我要保護他的。

「克萊恩……」

他忽然伸手往我的胯下摸去，「跟我做……用你的，把我洗乾淨……」他的淚眼帶著魅惑，乞求的眼神令人無法抗拒。

即使我並不覺得現在是適合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但只要他開口，我就照做。

然而這天，我卻感覺不到他真的有被這樣的行為給治癒，這是我第一次在和他的性愛之中沒有滿足感。

當晚，他瑟縮在我的懷裡睡了，但是從那時候起，我們之間好像築起了一道牆，而我卻無力將他打破。